那是發生在某個部活結束後的傍晚的事。
事後證明有一竿子的人捶胸頓足後悔了好久自己沒有留下來整理用具,導致有好長一段時間練習後的用具室人滿為患。人人都爭著要成為最後一個走的人。似乎確信著這樣會碰上什麼幸運的事情。
至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讓場景回述到當時,火神大我正一個人一邊抱怨一邊打掃的時候吧…
「嘖…也跑得太快了吧那些傢伙…」
邊將球籃推進用品室,火神邊皺起了眉頭。
今天的練習出乎意料的順利,所以在結束後誠凜的眾人決定一起去MJ吃個漢堡聊聊天慰勞一下自己。但明明該由一年級全員一同打掃收拾的,但另外的四個人卻非常不夠義氣的、有志一同的先跑了,丟下他一個人處理善後。
「…真是…要排擠人也要有個限度吧…」連黑子都這樣、!
不滿的囔囔抱怨,火神拉過計分表架,嘆了口氣。「等會絕對要他們給我請客…」
「什麼?」
「、!?」
訝異的聲音響起,在一片火神以為只有他一個人的寂靜中,狠狠的把他嚇了一大跳。猛力轉身,火神對上木吉鐵平背著光初現在門邊的身影,用力的吐了口氣,然後張牙舞爪的發出怒吼:「前輩!!不要突然出聲啦!嚇到我了啦!!」
不過木吉完全沒有要回應他的不滿的意思,反而咚咚的小跑步到火神身邊、『啪』的拍上他的肩,用不可思議的語氣問道:
「火神你,原來被排擠了嗎?」
「喂!!??」
在認真什麼啊這個人!?望著木吉嚴肅到不行的目光,火神連忙否認:「沒有啦我只是隨便說說的前輩不用當真啦!」開什麼玩笑這個前輩可是出了名的『一旦誤會了什麼就絕對改不回來』的人耶!不好好解釋狀況就會變的超複雜的啊!
「…是嗎?」狐疑了兩秒,木吉縮回手,在火神的腦袋上啪啪了兩下,綻開燦爛的笑容:
「放心吧就算火神被排擠了,我還是會在火神的身邊的喔~」「唔啊超感動但是可以不要這麼輕易的就認定了我是真的被排擠了好嗎!?」
吐槽的氣喘吁吁,面對歪著頭、一臉傻笑的木吉,火神放棄解釋,挑起眉提出問題:
「為什麼前輩會在這裡?不是和大家一起先去MJ了嗎?」
「唔~~」偏頭,木吉依舊笑的如春滿花開。「因為我想說丟下火神一個人也太可憐了~所以就折回來幫你收拾囉~」「…謝謝。」眼角瞄到木吉拿著的掃把,火神心中頓時有點奇妙的波動。「不會啦~~」笑語盈盈。……
然後是微妙的沉默。
…、發現自己的臉上有不正常的熱度傳來,火神當機立斷的撇開臉,不再繼續與那張笑臉互看,抓著頭轉移話題:「我已經差不多整理完了,前輩你要不要先到外面…」『碰!』
「「…咦?」」
聲響伴隨瞬間降臨的黑暗,打斷了火神未完的語句。而在漆黑的不遠處是被重重關上的門。
隙縫中只有一絲絲微乎其微的光,幾乎起不了照明作用。
「風吹的嗎…?這下糟糕了呢…」木吉難得的困擾語氣讓火神揚起不祥的預感,「火神,我得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是?」如臨大敵,火神下意識的直起身軀,等待木吉將吐出的句子。
黑暗中,木吉輕輕的嘆息聲顯得更加清晰:
「這裡的門,從裡面是打不開的喔。」
果然來了!!!熱血青春校園喜劇一定會出現的橋段!火神回想起他在美國時看過的日劇。在夜晚被反鎖在體育用具室的男女,然後外頭雷電交加、裡面則是乾柴烈火…哇啊啊啊!等等、等等!!!我在想什麼啊!?在一片漆黑中使勁甩頭,火神努力的將奇妙的畫面甩出腦海,深深的吸了口氣後,說道:「總之鮮找到電燈吧,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嗯,那也是呢~」木吉的聲音愉悅的傳來,似乎並沒有受到黑暗太大的影響。
那麼就來到開燈的動作了,考量到木吉的身體狀況不大方便在黑暗中隨便移動(很容易跌倒之類),火神要木吉待在原地別動,自己則開始在一片黑漆漆中摸索著前進,朝他印象中的門的方向。
「不過這裡雜物也太多了吧…」在繞過、撞到、閃避各式用品後,火神非常順口的冒出一句:「該不會有老鼠…「嗚哇哇哇哇!!?」唔喔!?」大驚嚇,火神摀著碰碰作響的胸口,朝發出尖叫的音源方向用力怒吼:「前輩不要突然大叫啦!!人嚇人會嚇死人耶!!」在這樣的狀況下,木吉平時絕對會正色回答「說什麼呢火神這種程度的才不嚇不死人呢。」之類的話,但他的反應出乎火神意料的激烈:
「火火火火火神君!!?那個名字可是不能隨便說出口的喔!就跟哈利○特裡面沒有鼻子的大BOSS一樣子不語不可說非禮不言喔!!」完全混亂,角色崩壞。
火神忽然想起之前在合宿試膽大會結束後,木吉有說過他非常害怕老鼠。而且是會嚇到僵直崩潰翻白眼的那種驚恐。比自己怕狗的程度還要更上好幾層樓。
「啊、對不起前輩、我只是隨便說說…」『吱。』驀地,微小但十分清楚的聲音迴盪在黑暗中。
「…火神?剛剛的那個你聽到了嗎…?」「啊…」情形不妙,火神加快速度,急於將電燈打開。在亮的地方就比較有安全感了吧?「火火火火火神!?你在哪裡?我現在什麼都看不到…」「前輩你先冷靜下來!」可惡燈到底在哪啊?就在火神焦慮到不行的當下…
『啾!』
清脆明顯且近在咫尺的叫聲響徹整個空間。
「糟、!」「呀~~!!!」高八度的慘叫,下一秒,一團物體朝他用力的撲上,抱個滿懷。「!?」兩人一同重重跌上剛好在後方的體操軟墊,衝擊力道之大使火神不禁發出「嘓!」的被擠壓聲音。
還、還好有軟墊…但火神還來不及慶幸自己的好運,不遠處響起的啾啾聲再度提醒他現下的緊急狀況。
「前、」「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完全崩潰,木吉整個人壓在火神身上,死命的朝他胸口躦,同時死死的抱緊了火神的腰,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走開走開走開!不要過來!嗚哇啊啊啊!奶奶我不要啦!!」「前輩!」已經到嚇哭喚親人的地步了,濕熱的水滴打上火神的鎖骨,瞬間喚起了他的決意。
這樣下去不行、!牙一咬,火神一把扯起在他身上劇烈顫抖的木吉,然後緊緊的環住那過於單薄的身軀,用掩蓋黑暗、恐懼的堅定語氣大聲說道:「有我在!!」「、!?」「我會保護前輩的!」他如此宣告,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強勁但不失溫柔。
「所以木吉前輩不用害怕!有我在!」「……」
一時之間,沉默降臨,只有兩人沉重的呼吸聲。
火神抱著木吉,感受到炙熱的吐息散在耳邊,心臟不由得猛力縮緊。
木吉鐵平,比自己大一屆的前輩、誠凜籃球部的創部者、可靠的隊友兼守護者。這是火神對木吉的基本印像,但其實隨著越來越熟稔,火神對這個成天笑咪咪、天然純真的前輩開始慢慢的有了不同的想法。
…那是,名為憧憬、實為愛戀的感情。
火神本人是絕不會向任何人承認這份情感的,但在現在這種『兩人獨處、緊緊相偎』的狀態下,光是那份自覺就夠他天人交戰了。
「…火神…」驀地,木吉緩緩離開他的懷抱,伸手撫上燙熱著的火神的臉龐,用終於回復平靜的語調,靜靜的開口:「謝謝你。」「……」
眼睛漸漸適應了黑暗,火神發現木吉微暈、帶有水氣的目光就在眼前。剎那間,衝動迫使他欺身向前。
「前輩…」
我…
唇口之間,只有幾吋之隔。接著…
「有人在嗎~~?」
『碰!』亮光刺入,動作僵止。
「火神?還有鐵平?你們在…」越說越無言,相田理子愣在用具室門口,看著自家兩大王牌姿勢曖昧、交疊的身影。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但下一秒,
「理子~~~!!」飛撲。木吉從火神身上彈開,大泣著抱住僵立在那的理子,開始嚶嚶泣泣的訴說:「(老鼠)超可怕的啦!而且又(沒有燈)、我根本(使不上力)!!嗚哇哇~!!」外加語氣可憐和淚目。
「…」基本上()內是本意,但被主述者的哭腔蓋過了。於是呼空格理所當然的被聽者填上,用合現況邏輯並下流(咦?)的推斷法。
它們分別是(火神)(用強的)和(沒法反抗)。
可這完全不能怪我們親愛的教練思想齷齪,因為只要是在場的人絕對沒有不誤會的。
凌亂的衣服、水汪汪的雙眼、顫抖的身軀,以及捉姦在床的密室PLAY。
…真相只有一個!
「…我明白了,鐵平你先借過一下。」把木吉推給身後的水戶部,相田理子笑靨如花的朝好不容易回過神,掙扎著想起身解釋的火神邁進。
「總而言之火神君?」「是、是?」「你就把牙給我嚥下去吧?」燦爛笑,手指劈啪響。「咦、咦咦咦咦咦!?」
重擊聲和慘叫聲響徹雲霄。
隔天,火神仍舊為了他的『癡漢』的舉動受到隊友們的一致鄙視。(「抱的很樂嘛你?嗄!?」)
「就說是誤會了…」遍體麟傷,火神計無力又無奈的回嘴,但並沒有得到理解和寬恕。
「下流。」「卑鄙。」「不要臉。」「寡廉鮮恥。」「我什麼都沒有做好嗎!?」
正當火神大我君快被惡毒的言語給淹沒時,他的搭檔─黑子哲也非常適時的跳出來說話了。
「大家不要這樣。」「黑子…」感動到快哭了。
黑子瞥了淚眼汪汪的火神一眼,轉身向眾人發話:
「火神君的國文程度不好,講那些他是聽不懂的。」「…咦?」
黑子不顧他的傻眼,轉頭面對火神呆住的臉,沉著臉爆出決定性的一句話:
「去死。」「喂!!!?」
「啊,火神~」就在火神百口莫辯、陷入絕境時,當事人2號悠悠然的出現了。
木吉穿過一票黑化磨牙頭頂生角的隊友,腳步輕快的來到火神的面前,語氣愧疚的向他雙手合十道歉:「昨天害你被理子誤會,真對不起耶~~」附加側頭微笑貌。
「沒關係…」瞬間被治癒。但當火神掃了回復鎮定的隊友們一眼,表示「看吧是誤會吧?」的那一刻,木吉突然笑意盈然的蹦出一句:
「可是火神抱起來真的好舒服耶~像泰迪熊一樣呢~~」
……
室溫瞬間下降至負點,陰風陣陣吹起。
「那就這樣囉~」絲毫不覺自己剛將某人推入地域的深淵,木吉拍了拍火神石化的頭,咚咚的跑開了。留下無語問蒼天的誠凜新王牌和修羅化的隊友們。
「…什麼都沒做啊…」眼鏡反光,「火神!!給我去操場跑個一百圈然後化成流星不必再回來了!!」「咦~~!?」「火神君,你就去死吧。」「喂!!?」「「同感。」」「!?(泣)」百口莫辯,火神大我,悲慘的少年心。
附錄
「…不過啊~」背對身後的喧囂雜鬧,木吉略顯失落的嘟起了嘴。「理子開門的時機也太不巧了咩~~」再晚個幾秒就好了呢~~木吉鐵平,不為人知的小惡魔少年心(?)
事後證明有一竿子的人捶胸頓足後悔了好久自己沒有留下來整理用具,導致有好長一段時間練習後的用具室人滿為患。人人都爭著要成為最後一個走的人。似乎確信著這樣會碰上什麼幸運的事情。
至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讓場景回述到當時,火神大我正一個人一邊抱怨一邊打掃的時候吧…
「嘖…也跑得太快了吧那些傢伙…」
邊將球籃推進用品室,火神邊皺起了眉頭。
今天的練習出乎意料的順利,所以在結束後誠凜的眾人決定一起去MJ吃個漢堡聊聊天慰勞一下自己。但明明該由一年級全員一同打掃收拾的,但另外的四個人卻非常不夠義氣的、有志一同的先跑了,丟下他一個人處理善後。
「…真是…要排擠人也要有個限度吧…」連黑子都這樣、!
不滿的囔囔抱怨,火神拉過計分表架,嘆了口氣。「等會絕對要他們給我請客…」
「什麼?」
「、!?」
訝異的聲音響起,在一片火神以為只有他一個人的寂靜中,狠狠的把他嚇了一大跳。猛力轉身,火神對上木吉鐵平背著光初現在門邊的身影,用力的吐了口氣,然後張牙舞爪的發出怒吼:「前輩!!不要突然出聲啦!嚇到我了啦!!」
不過木吉完全沒有要回應他的不滿的意思,反而咚咚的小跑步到火神身邊、『啪』的拍上他的肩,用不可思議的語氣問道:
「火神你,原來被排擠了嗎?」
「喂!!??」
在認真什麼啊這個人!?望著木吉嚴肅到不行的目光,火神連忙否認:「沒有啦我只是隨便說說的前輩不用當真啦!」開什麼玩笑這個前輩可是出了名的『一旦誤會了什麼就絕對改不回來』的人耶!不好好解釋狀況就會變的超複雜的啊!
「…是嗎?」狐疑了兩秒,木吉縮回手,在火神的腦袋上啪啪了兩下,綻開燦爛的笑容:
「放心吧就算火神被排擠了,我還是會在火神的身邊的喔~」「唔啊超感動但是可以不要這麼輕易的就認定了我是真的被排擠了好嗎!?」
吐槽的氣喘吁吁,面對歪著頭、一臉傻笑的木吉,火神放棄解釋,挑起眉提出問題:
「為什麼前輩會在這裡?不是和大家一起先去MJ了嗎?」
「唔~~」偏頭,木吉依舊笑的如春滿花開。「因為我想說丟下火神一個人也太可憐了~所以就折回來幫你收拾囉~」「…謝謝。」眼角瞄到木吉拿著的掃把,火神心中頓時有點奇妙的波動。「不會啦~~」笑語盈盈。……
然後是微妙的沉默。
…、發現自己的臉上有不正常的熱度傳來,火神當機立斷的撇開臉,不再繼續與那張笑臉互看,抓著頭轉移話題:「我已經差不多整理完了,前輩你要不要先到外面…」『碰!』
「「…咦?」」
聲響伴隨瞬間降臨的黑暗,打斷了火神未完的語句。而在漆黑的不遠處是被重重關上的門。
隙縫中只有一絲絲微乎其微的光,幾乎起不了照明作用。
「風吹的嗎…?這下糟糕了呢…」木吉難得的困擾語氣讓火神揚起不祥的預感,「火神,我得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是?」如臨大敵,火神下意識的直起身軀,等待木吉將吐出的句子。
黑暗中,木吉輕輕的嘆息聲顯得更加清晰:
「這裡的門,從裡面是打不開的喔。」
果然來了!!!熱血青春校園喜劇一定會出現的橋段!火神回想起他在美國時看過的日劇。在夜晚被反鎖在體育用具室的男女,然後外頭雷電交加、裡面則是乾柴烈火…哇啊啊啊!等等、等等!!!我在想什麼啊!?在一片漆黑中使勁甩頭,火神努力的將奇妙的畫面甩出腦海,深深的吸了口氣後,說道:「總之鮮找到電燈吧,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嗯,那也是呢~」木吉的聲音愉悅的傳來,似乎並沒有受到黑暗太大的影響。
那麼就來到開燈的動作了,考量到木吉的身體狀況不大方便在黑暗中隨便移動(很容易跌倒之類),火神要木吉待在原地別動,自己則開始在一片黑漆漆中摸索著前進,朝他印象中的門的方向。
「不過這裡雜物也太多了吧…」在繞過、撞到、閃避各式用品後,火神非常順口的冒出一句:「該不會有老鼠…「嗚哇哇哇哇!!?」唔喔!?」大驚嚇,火神摀著碰碰作響的胸口,朝發出尖叫的音源方向用力怒吼:「前輩不要突然大叫啦!!人嚇人會嚇死人耶!!」在這樣的狀況下,木吉平時絕對會正色回答「說什麼呢火神這種程度的才不嚇不死人呢。」之類的話,但他的反應出乎火神意料的激烈:
「火火火火火神君!!?那個名字可是不能隨便說出口的喔!就跟哈利○特裡面沒有鼻子的大BOSS一樣子不語不可說非禮不言喔!!」完全混亂,角色崩壞。
火神忽然想起之前在合宿試膽大會結束後,木吉有說過他非常害怕老鼠。而且是會嚇到僵直崩潰翻白眼的那種驚恐。比自己怕狗的程度還要更上好幾層樓。
「啊、對不起前輩、我只是隨便說說…」『吱。』驀地,微小但十分清楚的聲音迴盪在黑暗中。
「…火神?剛剛的那個你聽到了嗎…?」「啊…」情形不妙,火神加快速度,急於將電燈打開。在亮的地方就比較有安全感了吧?「火火火火火神!?你在哪裡?我現在什麼都看不到…」「前輩你先冷靜下來!」可惡燈到底在哪啊?就在火神焦慮到不行的當下…
『啾!』
清脆明顯且近在咫尺的叫聲響徹整個空間。
「糟、!」「呀~~!!!」高八度的慘叫,下一秒,一團物體朝他用力的撲上,抱個滿懷。「!?」兩人一同重重跌上剛好在後方的體操軟墊,衝擊力道之大使火神不禁發出「嘓!」的被擠壓聲音。
還、還好有軟墊…但火神還來不及慶幸自己的好運,不遠處響起的啾啾聲再度提醒他現下的緊急狀況。
「前、」「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完全崩潰,木吉整個人壓在火神身上,死命的朝他胸口躦,同時死死的抱緊了火神的腰,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走開走開走開!不要過來!嗚哇啊啊啊!奶奶我不要啦!!」「前輩!」已經到嚇哭喚親人的地步了,濕熱的水滴打上火神的鎖骨,瞬間喚起了他的決意。
這樣下去不行、!牙一咬,火神一把扯起在他身上劇烈顫抖的木吉,然後緊緊的環住那過於單薄的身軀,用掩蓋黑暗、恐懼的堅定語氣大聲說道:「有我在!!」「、!?」「我會保護前輩的!」他如此宣告,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強勁但不失溫柔。
「所以木吉前輩不用害怕!有我在!」「……」
一時之間,沉默降臨,只有兩人沉重的呼吸聲。
火神抱著木吉,感受到炙熱的吐息散在耳邊,心臟不由得猛力縮緊。
木吉鐵平,比自己大一屆的前輩、誠凜籃球部的創部者、可靠的隊友兼守護者。這是火神對木吉的基本印像,但其實隨著越來越熟稔,火神對這個成天笑咪咪、天然純真的前輩開始慢慢的有了不同的想法。
…那是,名為憧憬、實為愛戀的感情。
火神本人是絕不會向任何人承認這份情感的,但在現在這種『兩人獨處、緊緊相偎』的狀態下,光是那份自覺就夠他天人交戰了。
「…火神…」驀地,木吉緩緩離開他的懷抱,伸手撫上燙熱著的火神的臉龐,用終於回復平靜的語調,靜靜的開口:「謝謝你。」「……」
眼睛漸漸適應了黑暗,火神發現木吉微暈、帶有水氣的目光就在眼前。剎那間,衝動迫使他欺身向前。
「前輩…」
我…
唇口之間,只有幾吋之隔。接著…
「有人在嗎~~?」
『碰!』亮光刺入,動作僵止。
「火神?還有鐵平?你們在…」越說越無言,相田理子愣在用具室門口,看著自家兩大王牌姿勢曖昧、交疊的身影。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但下一秒,
「理子~~~!!」飛撲。木吉從火神身上彈開,大泣著抱住僵立在那的理子,開始嚶嚶泣泣的訴說:「(老鼠)超可怕的啦!而且又(沒有燈)、我根本(使不上力)!!嗚哇哇~!!」外加語氣可憐和淚目。
「…」基本上()內是本意,但被主述者的哭腔蓋過了。於是呼空格理所當然的被聽者填上,用合現況邏輯並下流(咦?)的推斷法。
它們分別是(火神)(用強的)和(沒法反抗)。
可這完全不能怪我們親愛的教練思想齷齪,因為只要是在場的人絕對沒有不誤會的。
凌亂的衣服、水汪汪的雙眼、顫抖的身軀,以及捉姦在床的密室PLAY。
…真相只有一個!
「…我明白了,鐵平你先借過一下。」把木吉推給身後的水戶部,相田理子笑靨如花的朝好不容易回過神,掙扎著想起身解釋的火神邁進。
「總而言之火神君?」「是、是?」「你就把牙給我嚥下去吧?」燦爛笑,手指劈啪響。「咦、咦咦咦咦咦!?」
重擊聲和慘叫聲響徹雲霄。
隔天,火神仍舊為了他的『癡漢』的舉動受到隊友們的一致鄙視。(「抱的很樂嘛你?嗄!?」)
「就說是誤會了…」遍體麟傷,火神計無力又無奈的回嘴,但並沒有得到理解和寬恕。
「下流。」「卑鄙。」「不要臉。」「寡廉鮮恥。」「我什麼都沒有做好嗎!?」
正當火神大我君快被惡毒的言語給淹沒時,他的搭檔─黑子哲也非常適時的跳出來說話了。
「大家不要這樣。」「黑子…」感動到快哭了。
黑子瞥了淚眼汪汪的火神一眼,轉身向眾人發話:
「火神君的國文程度不好,講那些他是聽不懂的。」「…咦?」
黑子不顧他的傻眼,轉頭面對火神呆住的臉,沉著臉爆出決定性的一句話:
「去死。」「喂!!!?」
「啊,火神~」就在火神百口莫辯、陷入絕境時,當事人2號悠悠然的出現了。
木吉穿過一票黑化磨牙頭頂生角的隊友,腳步輕快的來到火神的面前,語氣愧疚的向他雙手合十道歉:「昨天害你被理子誤會,真對不起耶~~」附加側頭微笑貌。
「沒關係…」瞬間被治癒。但當火神掃了回復鎮定的隊友們一眼,表示「看吧是誤會吧?」的那一刻,木吉突然笑意盈然的蹦出一句:
「可是火神抱起來真的好舒服耶~像泰迪熊一樣呢~~」
……
室溫瞬間下降至負點,陰風陣陣吹起。
「那就這樣囉~」絲毫不覺自己剛將某人推入地域的深淵,木吉拍了拍火神石化的頭,咚咚的跑開了。留下無語問蒼天的誠凜新王牌和修羅化的隊友們。
「…什麼都沒做啊…」眼鏡反光,「火神!!給我去操場跑個一百圈然後化成流星不必再回來了!!」「咦~~!?」「火神君,你就去死吧。」「喂!!?」「「同感。」」「!?(泣)」百口莫辯,火神大我,悲慘的少年心。
附錄
「…不過啊~」背對身後的喧囂雜鬧,木吉略顯失落的嘟起了嘴。「理子開門的時機也太不巧了咩~~」再晚個幾秒就好了呢~~木吉鐵平,不為人知的小惡魔少年心(?)